凌老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他揉揉眼睛，神情和长空明一般无二。
顾之寒靠在门上，拉着姑娘的两只小辫子，不让她过去，“要是师父已经走火入魔了，你现在过去，难保不会受伤。”
洛无忧打了个寒颤——对，凌老向来以严肃示人，只有实在被刁难得惨了，才会露出疯癫的面目。
“师父？你是正常的吗？”她小心地问了声。
顾之寒按着姑娘的头顶，“嘿，我问你是不是正常人，你怎么回答？”
“我当然是啊。”
“那精神病会不会说自己是正常人？”
“这就不知道了，那他可能是一朵小蘑菇或者一棵小白菜什么的。”洛无忧思索一番，很是认真地回答。
顾之寒：“……”
凌老走到青年男子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嗯？谁是精神病？你这话跟谁学的？”
顾之寒本能地半蹲下来，“师父饶命，我这不是担心我媳妇儿受到伤害嘛。”
“你媳妇儿？你出去一趟还把我的小徒弟拐走了？”凌老质问道，言语中满是不爽。
洛无忧在一旁尽量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并不想被误伤。
“师父，我不是您的大徒儿么？”顾之寒感到耳朵上的力道减轻了，才慢慢地站起来。
“那又怎样？那也不能不跟我说一声就把我的小徒儿拐走啊！”凌老又喜又怒，四处看着，只想找一件称手的兵器将这不知好歹的顾之寒抽一顿解气。
虽然，平安地回来确实不易……
“我……我征得无忧父母同意了。”顾之寒说得有些委屈，他叹息一声，怎地全世界都要和他抢洛无忧？
“哦。”
凌老冷漠地应声，他走到洛无忧身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瘦了，走，师父带你去吃好吃的！”
洛无忧咋舌，“师父，是让我做些好吃的吧？”
咕噜噜——
凌老的肚子很自觉地响了。
“不，像我这种境界的灵修是不会肚子饿的，只是嘴巴寂寞了而已。”
“是是是，师父说的都对。”
姑娘狗腿地说着，回头向顾之寒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在这里，这个手势，只有他们知晓。
说起来还得感谢红尘欲兽的假象轮回，给顾之寒也科普了一下现代知识，免得以后都“鸡同鸭讲”。
顾之寒无奈地点点头，他算是明白了，在美食面前，凌老的所有徒弟，都不配拥有姓名。
一个时辰后，凌老啃着鸭腿，认真地听两个徒儿讲去圣武大陆的各种故事。
“所以，那个林天玄，根本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咯？”凌老听完后，才说了句。
“他差点掐死我。”洛无忧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在那以前就昏迷了，好多好多日子才醒过来。”
顾之寒低下头，没有回嘴。
“你们的敌人还在看不见的地方。”凌老叹息一声，“这比我那时候可危险多了。”
“还说呢，师父，你就是凌无心吧？怎地还在天昆学院教书啊？居然……”洛无忧没忍住，直接问道。
青龙的上一任主人是凌无心，她在万花园捡到的笔记也是凌无心的，龙王对凌无心这样的大神也有深刻的记忆。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