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走的。”她说，“再说了，我也走不了了。”
男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身份暴露了？！”
“迟早的事不是吗？”月娘说，“倒是你们，是可以走的。”
男人沉默了一小会儿，干笑道：“都到这一步了，还走什么啊，走了我以后也不好和蛇爷交代啊。”
月娘也跟着笑了一声：“人都死了那么久，就算有鬼魂，也早该轮回了，你去了也见不着他，不需要像他交代什么。”
“不会的！”男人说，“蛇爷一定会等着你的。”
后面的话他的声音很轻，语气却很重，带着浓浓的坚定。
月娘微怔，回过神来，却淡声道：“你们赤手空拳的真的没问题吗？”
男人知道月娘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也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回答月娘的问题：“好歹比江家那小子多活了几年，再说了我们也不是赤手空拳，这不还有棍子什么的吗？”
月娘笑了笑，“那就好。”
“我们尽量让蛇爷在地下见到他。”男人说，声音里不自觉的流露出几分狠意。
月娘看着楼下的黑点移动，嘴角勾起一抹笑：“嗯。”
“行了，不说了，估摸着人也快到了，我挂了。”男人说。
月娘：“嗯。”
电话被挂断。
月娘找到梁仲力的手机，将电话拨了过去。
过了一小会儿，电话才被接通。
梁仲力压着声音：“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语气里显而易见的慌乱。
“没事。”月娘说，“你把电话放到余舟晚耳边。”
梁仲力迟疑了一下，拿着手机走到余舟晚旁边，然后放在她的耳边。
“余舟晚我知道你没昏过去。”月娘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余舟晚掩在布条下的眼睫毛微微扇动。
“你说你和江叙在一起这么久了，该做的事都做过了吧？”月娘的声音含着淡淡的笑意，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月娘想说什么？余舟晚的心一瞬间提了起来。
月娘的声音再度从手机里传过来：“你说…你的肚子里现在会不会有了江叙的孩子？嗯？”
“！”余舟晚浑身一僵。
月娘声音浅浅，就像是在说一件好事一样：“如果有，那个孩子才多大啊，在你的肚子里他成型了吗？不过也是件好事不是吗？至少你死了还有孩子陪着你，你不孤单。”
余舟晚微微咬牙，月娘这是在激自己，要冷静。
可是即便心里清楚，还是忍不住的发颤。
所幸梁仲力全部注意力都在她们的通话内容上，没有注意到余舟晚的情况。
“好了，我讲完了。”月娘突然说，“梁总我和你说说吧。”
梁仲力听见她叫自己，拿手机的手立马缩回来，快步朝一旁走过去，“你干什么？！”
梁仲力心里一惊，她这么叫自己，不保证余舟晚会认出自己来。
就这么想全身而退，她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
月娘眼眸里闪过一丝不屑，轻笑道：“敢不敢杀人？”
“你说什么？！”梁仲力的声音一下提高又连忙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