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您三次经历空间折叠的数据，当然要将您列入重点培养对象。”
“学院师资除外，还会给您安排更加强大的导师，进阶资源上需要什么我们绝对尽量满足。”
杨天然对他的诚意哑口无言，愣了一会才问，“这么贴心，确定不会嘎我腰子吗？”
负责人没料到他会这么沙雕，笑的有点停不下来，“咳咳，您放心，这是天之骄子该有的待遇，您并不是第一个，也不是唯一一个。”
“好的，我也会义不容辞。”
杨天然哪能听不懂。
“上层重点培养对象”，级别比异能学院培养出来的高太多，属于顶级群体。
随便一个都能秒杀普通异能者。
比如前辈。
如此付出，肯定得有回报，想想前辈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的样子。
那又怎样呢，他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变强？有送上门的资源，怎么可能拒绝。
“方便的话，今天就得给您做个体检。”
杨天然眨眨眼，傻不愣登的，“学校今天也有体检。”
负责人笑了，“不妨碍，数据会同步。”
杨天然没再推托，跟负责人出了b市后，见到了让人眼花缭乱的传送中心。
是他之前向前辈提到的，能代替飞机的大型传送阵。
原来早就有了。
只是现在没办法普及。
……
……
检查过后，杨天然边吃饭边等候结果。
在这里，有很多种子选手。
他们吃的五花八门，但都是能正常入口的食材，唯独自己，一盘石头。
方才拿着食材清单过去的时候，打饭大妈的眼神，他可以记一辈子。
“好巧啊，天然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杨天然一阵猛咳，差点成了史上第一个被石头呛死的人类，抬起头，眼泪汪汪的。
“你怎么在这里！”阴魂不散的！
白榕榕放下餐盘，人坐在对面，“大概是我的能力比较特殊，就被列为重点关照对象了吧。”
杨天然脑子里一阵记忆交战，“不是，我记得你没觉醒异能。”
“天然哥好傻哦，我在遇到你之前，就已经是异能者了呀。”白榕榕笑的特别开心。
思前想后，这家伙真的从来没说过他是普通人！杨天然心里在流泪，所以以后只能低头不见抬头见了吗？不要啊放过他吧。
“天然哥，你好像在躲着我？”
“没有没有没有”杨天然头摇的像拨浪鼓，炫能量石的速度越来越快。
“你慢吃，我先走了。”
杨天然捂着嘴，生怕石头渣子会因为说话喷出来，在白榕榕笑而不语又含情脉脉的眼神中，匆匆离开。
【他他他，你看到他眼神没有？】
【看到了，能拉丝。】
【他他他他，他不是喜欢前辈的吗？】
洪沉默，因为它也没有答案。
杨天然赶忙找到负责人，正要开口……
“您来的正好，刚巧给您安排的导师也到了。”负责人依手介绍端坐在一旁的青年，清风霁月，气质出尘，软烟色眸子格外清冷。
“这位前辈与您一样是空间系，曾在修……”
“前辈！”
他的表情太热切，负责人立马明了，“原来两位认识，那我就不介绍了，直接步入正题吧。”
负责人拿出体检数据，本想在两人面前各放一份，转身见杨天然手搭在大佬肩膀上，亲热的晃来晃去。
“没想到我导师是你耶！你还兼职当老师？”
“你是我第一个学生。”
“真的假的！”
“嗯，从众多导师手里抢来的。”
“嘎嘎嘎嘎嘎嘎……没必要吧，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负责人表情龟裂：……
另一份多少有点多余。
……
毕明灼翻着数据，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了？”杨天然伸着脖子瞅。
“你变弱了。”毕明灼一目十行地看完，目光落下来，含着隐隐的担忧，“两日前，我通过能量力场能够感受你的实力不止如此，离开我后，发生过什么？”
杨天然还没答话，负责人首先慌了起来，连忙翻出杨远骅的资料，打开递过来。
“杨先生的父亲也是二十岁后力量开始下滑，前辈你看这之间有关联吗？”
毕明灼开始看另一份数据，杨天然坐在一边，整个人愣愣的，脑海里正在与越对话。
【以前与主人说一次话消耗2%，今早是5%，现在是10%。】越说完就没声了，它要节省能量。
【确实，离开h市后，我也开始觉得力不从心。】洪的语气显得比早上疲惫，有什么正在极速消耗着它。
【是不是黑土地？它吃能量最厉害。】杨天然懵懵的猜测。
【不是。】洪提到越，举例给杨天然听，【h市离b市1000公里，现在应该离的更远了，你可以用手机查查定位，如果我的推测是对的……】
“回h市。”毕明灼不容置疑道。
两个三个都这么说，杨天然哪还敢犹豫，立马跟着毕明灼动身回了h市。
反正他已经确定了导师，学校方面由负责人沟通一下就行。
一踏出传送阵，洪就喟叹一声，连越的声音也雀跃起来，【活过来了。】
身体忽然被什么笼罩住，杨天然僵住不动，那东西侵略性太强，感觉被扒光了站在前辈跟前，羞耻心爆棚！
“果然如此。”毕明灼的语气沉重。
杨天然拍拍脸散热，赶忙问，“找到原因了？”没提完不完整，在他看来，他就是完整的。
有血有肉，完完整整的人类。
“从你父亲的资料上看，二十岁后，他执行的任务都远离了夏国，每离开一次，数据便下滑严重，可回到Z市，便会相对稳定。”
“你父亲原定居Z市，但升官之后一家都迁到皇都，唯独你父亲还执意留在原地，直到有了你才搬离。”
“十年内对空间折叠不闻不问，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从中获取能量石，恢复到巅峰，可他宁愿在酒吧调酒，也不愿踏出h市一步。”
“我猜测……”
“他在守着你，知道你只有在这才安全。”
杨天然坐在椅子上，神情麻木。
那几十张纸他也看过，从头看到尾一字不落，可他没能前后对比，从中抽丝剥茧推测得到这么多信息。
“可他十年前，抛下我，去了Z市。”
毕明灼脸色变了变。
十年前，Z市，高级修真折叠。
是他从修真文明回来的那天。
“他死在那了。”杨天然垂着头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