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如不多绕弯，直接开口：“出道了吗？”
顾意腼腆地点头，“嗯。”一次外出他偶然间被李总看中，于是被星耀传媒签下当演员，期间拍过几部戏，不过都是一些名不经传的小角色。
听到李总的名号许清如皱了皱眉，没有再问什么，而是说道：“明天我给你安排拍一组宣传照，至于那个综艺我会帮你谈好。”
顾意点了点头。
他跟着许清如来到办公室，找来孟念给顾意租一套别墅居住，但不能是公司的房子。
顾意踌躇不安地站着，许清如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许总，我听刘姐说您手下还有一个艺人，是z国最出名的歌星。”和这样一位大人物共一个经纪人还是有点压力啊。
许清如翻着文件，“你跟他是同等待遇。”这句话她说到做到。
顾意愣了愣，激动地脸色绯红，在知道自己是和凌恩施共一个经纪人时他就做好了会被忽略的准备，压根没想到许总会这么说。
心底有些庆幸一出道就能碰到这么好的经纪人，人美心善，就是性格冷了点。
“明天我会给你安排个助理。”
顾意出去后没多久，许清如收到景林发来的消息。
【救命！我昨天发酒疯了？！】
【嗯】
景林回了一个捂嘴哭的表情，【我没丢人吧？】
许清如想了想，打字回道:【算是没有】
【什么叫算是没有！】
她刚要回消息便收到景林的电话。
刚接下电话里传来景林哭嚎的声音，“好清如快跟我说说昨天我到底做了什么，你不会拍了我发疯的丑照吧。”
“那是当然，景大明星的丑照卖出去可是一笔不少的钱。”
景林都快要哭出来了，“祖宗，不要啊！我还要养家糊口呢。”早知道这样她昨天就不喝那么多酒了，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许清如强忍着笑，“骗你的。你只是吐在一个人身上而已。”
“哈？听起来怎么感觉挺严重的。”
许清如想到昨天秦朔难看的表情，“是挺严重的。”
“那怎么办！我要不要赔人家一身衣服，不行，以我的名义赔肯定不行，还是你帮我吧。”景林伸手拍了拍自己贪杯的嘴巴，怎么就管不住呢。
没等许清如回答，电话里传来陈晨的声音，“景林快过来，别玩了！到你的戏份了。”
景林拜托她帮忙，说完便匆匆挂了电话。
许清如呼出一口浊气，给凌恩施发了条微信，【昨天我朋友吐了秦朔一身，你把他微信给我，我赔给他钱。】
很快，凌恩施回了消息，【不用，他不缺那件衣服的钱。】
许清如依然坚持，【还是把他微信给我吧。】
看到这条微信，凌恩施不悦地蹙眉，按屏幕的力气大了几分，把秦朔的微信推荐过去。
消息发过去很久许清如都没有回复，看着空荡荡的屏幕，凌恩施心底没由来有些烦躁。
许清如加到秦朔后果然如凌恩施所说，秦朔很大方地表示原谅景林昨晚的行为，衣服也不必赔了。
她把原话截图给景林，便开始了工作。
之后的几天她也没再见到凌恩施，倒是许北廷给她打了几通要她带着凌恩施回家吃团圆饭。
许清如捏着手机冷笑，早在妈妈死的那一刻，那个家注定不会团圆，即使回去又有什么意义，里面住的全是她讨厌的人。
综艺开拍的前三天，凌恩施终于来到公司。
许清如带着顾意站到他面前，“这是顾意，公司新签的艺人，三天后的综艺他也会一起参加。”
顾意局促地伸手，“凌前辈，你好。”
凌恩施看着他的手并没有回握的意思，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声音淡淡回道：“你好。”
顾意尴尬地收回手。
许清如拍了拍顾意的手臂示意他别放心上。
凌恩施看到这个举动心里的怒火更甚。
许清如：“他刚出道没什么经验，你是前辈带带他。”
“许总开口我当然要照办。”
许清如还有会议要参加就出了门，办公室里只剩下凌恩施和顾意两个人。
凌恩施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坐。”
顾意老老实实坐下，左手掰着右手表达出了不安，凌恩施见状嗤笑，“我是洪水猛兽吗，这么怕我？”
“没……没有，只是第一次见到前辈您有点小紧张。”
凌恩施暗暗观察顾意的长相，看起来是个阳光小帅哥，但是颜值还是比自己差了几分。
“不用紧张，刚刚许总嘱咐过我，我一定会好好‘关照’你的。”凌恩施特意咬重‘关照’二字。
傻乎乎的顾意显然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咧着嘴笑，“谢谢凌前辈。”
小朱端着咖啡进来，“哥，给你。”
凌恩施瞥了眼身旁的顾意，“给他吧。”
顾意接过咖啡说了声谢谢，凌恩施拿出手机给小朱发条微信，【你怎么不把顾意的事跟我说？】
小朱很疑惑，【我觉得许总多带一个艺人不是什么大事啊】凌哥地位摆在这，许总也不会因为一个没名气的艺人亏待了他，凌哥这话问得真是莫名其妙。
凌恩施:“……”
气得他直接关了手机狠狠瞪了小朱一眼。
小朱无辜地摸了摸鼻子。
一个小时后许清如回了办公室，顾意站起身，扭捏了会开口，“许总晚上有空吗，我想请您一起吃顿饭感谢你对我的照顾。”
“可以。”
话落，凌恩施倏尔站起来，剔看顾意，“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怎么只请许总不请我呢。”
顾意暗骂自己不懂人情世故，怎么把前辈忘了，立马改口，“当然要请！我想请许总和凌前辈晚上吃顿饭表达感谢。”
凌恩施满意地点头，“我很乐意去。”
晚上是许清如开车带两个人去吃饭的地方。
来到饭店，许清如和凌恩施并排而坐，顾意则坐在对面。
服务员拿来菜单，凌恩施点菜，“把你们这最贵的菜都上一道。”
许清如扭头淡淡瞥他，凌恩施视若无睹，顾意强挤出一个笑容，“凌哥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开心就好。”
凌恩施笑了笑，“好啊。”说罢他又要了一瓶最贵的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