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个8层高的写字楼门口，小郑停下脚步：“王大勇进了这个写字楼。”
李牧然抬头看，写字楼的正面有“凯悦大厦”4个金属字。
8层而已，也敢叫“大厦”？
李牧然有些哭笑不得。
两人走上几层台阶，走进写字楼。
楼内并没有保安把守，所以任何人都可以随意出入。
“王大勇上的是第几层？”来到写字楼电梯口，李牧然问道。
小郑：“应该是4层，我当时跟在王大勇后面进了这个楼。他进了电梯之后，电梯分别在第4层和第7层停了一下，然后就直接下到1楼，从电梯里出来一个人，我想，这个人应该就是从7楼下来的人。所以，王大勇应该上的是4楼。”
略略一想，李牧然对小郑伸出了大拇指，他做出这个判断的逻辑完全在线。
李牧然点点头：“看来，你的跟踪很成功。王大勇应该是没有发现你在跟踪，否则，以他多年的侦查经验，如果想不让你知道他去几楼，是很容易的，但他看起来似乎毫无戒心。”
……
两人乘电梯直接上了4楼，电梯门打开后，李牧然和小郑走出电梯。
走出电梯后，小郑稍有些犹豫：“我当时上来后，也看了一圈，但不能明确王大勇到底去了哪里。”
李牧然点点头：“好，我们先巡视一圈看看，这一层也就那么几家公司，应该不难猜。”
这个写字楼的布局设计是电梯位于写字楼的正中心，左右两边都可以进出，周围的公司办公室呈两个“ㄇ”字形围绕在电梯周围。
电梯口并没有公司名称的标牌指示，所以要想找到王大勇可能去的哪个公司，需要李牧然他们一个个去查看了。
李牧然看了看表，现在的时间是下午18：05。
这个时间略显尴尬，大部分公司应该还有人，但有些公司可能已经关门下班了。
正对着电梯的是一家设计装潢公司，李牧然摇了摇头。
王大勇大老远跑来这里找设计师进行房屋装修设计，可能性不大。
在随后的巡视中，他们看到了很多公司的牌匾。
有广告公司、课外培训机构、贸易公司、酒业销售公司、检测公司、新媒体公司等等。
就在李牧然感到疑惑的时候，他在一个不大的办公室门前看到了一个小牌匾，这个公司引起了李牧然的注意。
这是一个竖幅的木质牌匾。
横幅也就20cm不到，上面用镂空的方式刻着几个字“名佳商业调查公司”。
“应该就是这个！”李牧然指着木牌上的小字，很笃定地说。
小郑把头凑过去，他这才看清，大字的旁边用很小的字刻着“私人侦探社”5个字。
“我当时走的比较匆忙，在没有结果之后，又不知道王大勇什么时候会下去，就赶紧下去了，没敢在上面多待……”小郑解释道。
李牧然点点头，他并没有怪罪小郑的意思。
一个人做盯梢，往往容易顾此失彼，他的思路和策略还是没问题的。
李牧然推了一下玻璃门，发现门锁了，门里面也没有透出亮光。
玻璃门上贴着磨砂玻璃贴膜，所以看不清里面。
透过门缝，李牧然借着走廊的光线，只能看到前台屏风上写着“商业调查”几个字。
“好像已经下班了呀？”李牧然挠了挠头，有些失望。
“那怎么办？”小郑问道。
看了看表，李牧然叹了口气说道：“看来，只能等明天再来了。”
为了保险起见，李牧然又将这层楼所有的公司都仔细看了一遍。
他们又将3楼、5楼和7楼的公司也都看了一遍，在心中权衡掂量着王大勇找这些公司做事的可能性。
最终，李牧然得出的结论还是：这个商业调查公司，号称“私人侦探社”的可能性更大。
……
走出写字楼，李牧然说道：“那个商业调查公司是最大的可能。我明天一早就过来调查，你先回酒店。”
顿了顿，李牧然又说道，“你先等一等.。”
李牧然拿出手机，拨给刘刚。
“刘队，有个事想跟您申请一下……”
李牧然对着手机说道：“我觉得让郑警官在酒店大堂继续监视王大勇不妥，这不是长久之计。……晚上他也不好一直在大堂待着，您看，能不能让他也在酒店开间房，再派个人过来跟他一起守着？”
李牧然知道，在大堂待着守株待兔有一个最大的问题：
大堂并非进出酒店唯一通道，酒店的地下停车场也可以。
如果王大勇坐电梯直接下到地下停车场，是不会经过大堂的。
虽然通过之前跟踪的情况看，王大勇是没有开车过来的，进出都是打的士，但这并不意味着别人不能开车进到地下停车场接他出去。
他们此次的跟踪监视还处于秘密调查阶段，并没有合适的理由让酒店全面配合，所以，他们现在还不能调用酒店两部电梯的监控画面。
在不惊动酒店管理方的情况下，最好的监视手段就是住到王大勇对面，开展24小时不间断监视。
“当然可以。”刘刚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他说道：“如果要开房，那一定要跟酒店协调，把房间开到王大勇对面去。等一下我再让大刘过去帮忙，他会带上摄像头、手提电脑等设备，这样他们也不用太辛苦。”
“好的，谢谢刘队。”小郑也听到手机里刘刚的声音了，高兴地抢先凑过来对着手机说道。
“没事，你辛苦了，这是应该的。”刘刚大声说道。
李牧然并没有马上挂断电话，他稍微犹豫了一下，对刘刚说道：“刘队，我刚才在学校调查时，有一个惊人的发现，这事我想跟您当面汇报，您可以下班后先等我一下吗？我争取尽快赶回队里。”
“好的，没问题，我等你！”刘刚语气干脆地回道。
“好，等下见！”李牧然挂断了电话。
……
来到“四海酒店”门口，李牧然跟小郑告别。
小郑进去酒店办理入住手续，他则要再找负责跟踪罗宗华的周警官了解下情况。
在往月城大学门口走的时候，李牧然掏出手机打给刘奕帆。
李牧然：“喂，奕帆，你那边查看泰安商场的监控录像，有什么收获吗？”
刘奕帆在警队查看带回的视频录像，追踪在泰安商场Atm机取款的那个女孩的行踪。
手机里传出刘奕帆的一声叹息：“暂时还没有，我们分别查看了商场4个出入口的监控，但却没有找到这个女孩，地下停车场的监控也没有拍到她的身影。可能正如你和刘队所料，那个女孩很可能是在洗手间进行了换装，乔装打扮之后增加了我们排查的难度，现在我跟同事们还在逐步排查……”
“辛苦了……”李牧然还想继续说这时手机显示又有电话呼入，李牧然拿起一看，是周警官来的电话。
李牧然心头一紧，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奕帆，我先挂了，等下会队里再跟你沟通，周警官现在打电话给我了。”
“好的，byebye！”刘奕帆挂断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