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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然皱了皱眉：“那你来……是要给我安排工作吗？”
刘奕帆好像还在气头上：“我哪敢安排李大侦探呢？我这不是来跟您请示商量我们这几天的调查方向吗？”
李牧然：“那你打个电话就行了，干嘛专门跑一趟。”
刘奕帆像看智障一样看着李牧然：“昨晚喝酒是不是把你脑袋喝秀逗了？电话要是打得通，你以为我愿意跑来你的狗窝呀，真是的……”
李牧然一阵脸红，他把这茬给忘了。
“这地板，估计你八百年都没有拖过了！唷……绿萝都能让你给养死……还有，那墙边怎么还有垃圾也不清理一下？……真是服了你了，在这样的狗窝里居然住的下去？”刘奕帆继续疯狂吐槽道。
“得了得了……”李牧然把刘奕帆往门外推：“要是实在受不了这里，你就到外面去。等我刷牙洗脸后就跟你出去谈。”
刘奕帆一愣，想了想，却并没有出屋的打算：“算了吧，那走廊，比你这儿还脏呢！”
李牧然叹了口气：“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先洗漱一下。”
说完李牧然就要往洗手间走。
想了想，他又去到卧室，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出来，一起拿到了洗手间。
昨晚没有洗澡，加上身上还有酒气，他觉得干脆顺便冲个澡算了。
“慢慢洗，不着急，反正今天也本来是休假的。”看着李牧然拿衣服进洗手间，刘奕帆语气好了点。
还知道自己身上臭，要洗一洗才能出门呀？说明你还有得救……刘奕帆心中暗自笑道。
在等李牧然沐浴的时间，刘奕帆好奇地打量眼前这简单的一室一厅。
她真的被男生单身宿舍的简陋和邋遢给无语到了。
打量够了，她走到摆在客厅一侧的一个简易书桌书柜组合体前，抽出了一本专业书，拉出和书桌配套的转椅想坐下，却被椅子转轮下压着的一个蟑螂遗骸吓了一跳。
“这死牧然！”她咬咬牙忍了忍，努力想忽视那个已经风干的褐色空壳。
但最后，她还是忍无可忍地骂了一句之后，认命地摇了摇头到阳台边拿了扫把过来清扫。
这么一扫，不知不觉就打扫了全屋。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条筋抽了，要做起这清洁工的活。
但干都干了，而且好像还蛮治愈的，就没停下手上的动作。
……
等李牧然一身清爽地从浴室出来，他惊奇地看到这家里来了个田螺姑娘般的一幕。
两人四目相对，都有点莫名地尬！
李牧然内心忽然动了一下，又有点心酸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这几年真tNNd过得有点可怜，竟然第一次有女孩子出现在他的狗窝里，还帮他打扫屋子……
他于是别过头去，掩饰地去拿簸箕。
过去接过刘奕帆手上的扫把，李牧然默默地把房间上几处被集中扫出来的垃圾扫进簸箕，倒到垃圾桶里。
刘奕帆本来想调侃他几句，可是不知为什么，她接收到了李牧然此刻的不自在，于是居然也跟着沉默起来。
刘奕帆退到了一边，看着李牧然顶着一头又乱又湿的头发往返倒着垃圾。
这样一通忙乱之后，屋子看起来倒是顺眼了不少。
……
现在是上午11点刚过，既错过了早餐时间又没到午餐时间，所以时间有点尴尬。
无奈之下，两人只得选择了一个咖啡厅进去坐。
叫了几块面包填了下肚子，李牧然才敢喝咖啡。
这是刘奕帆的主意，她说空腹喝咖啡非常伤胃，一定要先吃点东西。
“说吧，李大侦探，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刘奕帆端着咖啡喝了一口，问道。
现在这个时间点，咖啡厅里并没有什么人，所以他们可以放心大胆的讲话。
用纸巾擦了擦嘴，李牧然说：“别急，让我先想一想。”
刚刚冲了个热水澡，加上又补充了些能量，现在咖啡又让自己的大脑开始了快速运转，李牧然觉得浑身清爽。
又喝了一口咖啡，李牧然放下咖啡杯沉吟道：“或许，我们可以从他想要办理投资移民的角度去调查。”
顿了顿，李牧然继续：“在中国，要移民国外可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这需要两个条件，一是要有专业的移民中介公司去帮他跑各种文书审批，二是投资移民的话是需要有资金门槛的。所以，我们可以兵分几路……”
刘奕帆一愣：“兵分几路，几路呀？”
李牧然点点头：“第一，我本来想让庄晓卉去旁敲侧击地问罗宗华，他申请移民找的哪家中介公司，但庄晓卉并不是那种城府很深、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人，让她自己去问，不仅会增加她的心理负担，反而容易让罗宗华产生警觉。所以，这条线需要我们自己去查。”
刘奕帆点点头。
“第二，所有的投资移民都是需要大笔资金注入的，不管哪个国家都是这样，所以，我们需要查找罗宗华的资金来源，这也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刘奕帆还是点点头表示认可。
“另外，刘队不是说了吗，他会安排人盯紧罗宗华。他如果有任何异常举动，我们都能知道，然后顺藤摸瓜，或许就能找到有关神秘人的相关线索。”
说完，李牧然有些犹豫地看着刘奕帆，刘奕帆也看向李牧然：“怎么了？你不是说几路吗？就这三路？”
“不止。”李牧然摇了摇头：“除了一二路之外，其他的都需要刘队安排人手协调配合，我们还需要在学校附近打听有没有弹弓打得特别好的人，这个是很重要的线索，还有，如有可能，也要调查本市有哪些黑客技术特别好的人……我刚才之所以在犹豫，是因为我觉得这后两个调查起来非常不容易，如果那个神秘人刻意隐藏起来的话，我们无异于大海捞针……”
“是啊。”刘奕帆面显忧虑地说道。
李牧然轻轻拍了下手掌：“好了，你也说这次时间紧任务重，那我们就分开行动，你看你觉得你调查哪个方向比较合适？”
刘奕帆想了想：“我去调查移民中介吧，这个可能对我来讲容易点。我想，如果要调查罗宗华的资金来源，少不了要跟庄晓卉打交道，这个，你去可能会更合适一些。另外……她不是对她父亲的死因有怀疑吗？你也刚好可以一起调查。”
李牧然点了点头：“嗯，可以，剩下的我们就让刘队安排人手跟进，到时再及时互通消息。”
“oK！”刘奕帆点点头。
……
在中午约见庄晓卉的时候，李牧然忽然一拍脑袋：“哎呀，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他想起，他们的高中同学黄雅莉就是医生。
黄雅莉当年考上的是省里的医学院，毕业后她在本市的妇幼保健院担任医师。
庄父去世的疑问，毕竟涉及到庄晓卉的家庭私密，对外人讲似乎也不太合适。
但如果是黄雅莉，那应该问题不大。
她不仅会帮忙保密，也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于是，在征得庄晓卉的同意之后，李牧然也把黄雅莉约到他和庄晓卉见面的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