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开了，褚子异扫视一圈周围，空荡荡的室内照进几束月光。
照在地上的光似乎让地上的什么东西闪了闪光，褚子异走过去并蹲下身捡起，是一片龙鳞。
与此同时房间边缘响起开门的声音，褚子异转过头看到打开门的敖祖阳和陆压。
褚子异将这半个小时的真相告诉敖祖阳，不出意外的得到惊讶与不相信，但这就是真实情况。
陆压并不奇怪，转头问还在消化的敖祖阳：“你打算怎么和父母说？”
敖祖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褚子异听到陆压的话才想到补充，开口说道：“不用想了，花无双已经帮忙把他们对伏撒的记忆删改了。”
敖祖阳更加惊讶：“删改？改成什么样了？”
褚子异耸耸肩：“你得自己去问。”
陆压抱着手臂随口一说：“这花无双，对修改记忆怕是很熟练吧？”
褚子异笑笑应答：“我之后也会学，到时候就拿你练手了。”
“随便你。”
——
女性慢慢走到少年身侧，抬手抚摸上少年的头顶，她们面前是一面映照着画面的水镜，镜中景象是一片片荒无人烟的沙土。
“清源是发现什么了？”
莫清源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在对比不同世界时间线的不同……”转头看向女性：“湮灭是不是经常看到这样的场景？这样荒芜的场景。”
“也不算经常吧。我的行动受限，不能自由出入轮回世界，那些世界受到的影响相对较少。”
莫清源与湮灭对上视线，眨眨眼睛似乎在思考，接而低下头：“行动受限，所以你不能控制，‘湮灭’的能力一开始并不是给你的，对吗？一开始肯定不是这样的……就像我的爸爸妈妈一样，他们一开始肯定不是想推翻世界才在一起。”
湮灭惊讶，走到莫清源面前蹲下身仰头看着她，伸手拉过她的手：“没有人生下来就会有意识地做不好的事，花翎和莫神只是因为受到了那个世界里的压迫，他们只是想反抗，这并不是坏事，清源。”
“但他们变极端了……”
“是啊，变得极端了，的确很多人都会忘记初心，甚至…甚至利用了自己的孩子……”
莫清源再次摇头：“利用我没关系的，是房哥哥他们被妈妈惩罚，我看到了，妈妈把房齐天的手脚砍断，他当时还有意识，他很痛苦。”
湮灭瞪大眼睛，张开的嘴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愣神片刻却看到莫清源流下眼泪，更加不知如何安抚。
突然，莫清源的眼睛被捂住，身后响起了一道男声：“猜猜我是谁～”
莫清源被吓一跳，听到声音却很快猜出：“冯明哥哥？”
冯明拿开捂着清源眼睛的手，探身来到清源斜前方，张开手晃晃，笑盈盈的：“是我，我回来啦！”
湮灭站直起身，看到莫清源的注意力被冯明吸引后微微松口气。
冯明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块木雕和一个木制挂牌，递给莫清源：“给，你哥哥做的。”
“哥哥？”莫清源伸手接过木雕和木牌，疑惑地打量它们，突然一愣，猛得抬头惊喜询问：“青玄哥哥吗？他在哪个世界？”
“就伏撒和褚子异的那个世界，要去看看他吗？我带你。莫神死了，你可以去看的，没人限制。”
正说着话，三者耳边响起少年的声音：“权限高的神族注意！紧急情况，天道已经发现‘未验证世界’内的问题，他要亲自下天罚！”
湮灭皱眉试图理解，询问冯明：“那个世界有什么问题？”
冯明变得支支吾吾：“陆压和…褚子异干预了人族的战争……把战士全杀了。”
“什么？！”湮灭听完一溜烟跑不见了。
“你别去啊你想让那世界……？”冯明想跟上去拦住，身后的衣摆被拽住，回头和莫清源对上视线。
“褚子异不会死的，对吧？她不是被费尽心思培养出来的吗？天道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冯明抿着唇皱了皱眉，想到什么：“对她怎么样啊……”这并不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