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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卫视。

“贾台长。”秘书喊了一声,推门而入。

贾副台长正埋头工作呢,听到冯宇的话,马上问道:“什么事?”

秘书笑了笑,“我听说,张烨这次要去参加一个电视台的主持人面试,他已经给各大卫视投了不少简历了。”

贾副台长呵呵一笑道:“这小子,也敢上台?”

秘书点头,“是的,我听说人家已经把人家的电话给退了,人家根本不想要。”

“好吧。”贾副台长打发走了自己的秘书,他知道,没有人会要自己的,不管是他,还是台长,都有自己的关系,广播电台虽然没有电视台那么好,但也有自己的人脉,一个条件不好的人,他们未必能得到电视台和广播电台的青睐,但一个条件不好的人,他们只要一句话,就能得到电视台和广播电台的青睐,这一点,他们可以做到!

这才是真正的封杀啊!

《死水》的播出,让京城广电跟张烨的关系彻底撕破了!

………………

整整一天的时间。

张烨也没能从他们那里学到什么,每一次他们都是直接拒绝的,要说他们不知道自己是谁,那是不可能的,一般人就算不需要,他们也会拖延好几天,有的甚至会拖延一两个月,可张烨不同,他几乎是“秒回复”的。有些人回得很有礼貌,有些人回得很不客气,甚至还有人发来了一封“我宁可不要,也不要你”的邮件!

完了!

这下完了!

我是不是被人讨厌了?

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张烨也没办法了,一股倔强之气涌上心头,妈的,电视台和广播公司这是要封杀我吗?好吧,你当我离不开你吗?你当我是吃软饭的吗?

张烨立即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近期计划,进入电视台是一定要的,这也是他未来发展的一个重要途径,不过现在形势发生了变化,张烨也只能暂时调整一下了,他打算把进入电视台的事情往后推一推,等《死水》的负面效应过去再说,反正张烨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他自然不会一直待在这里,否则他的人气一天比一天少,他必须要保持人气,同时还要赚钱。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之前在广播站工作的助手小芳的电话。

滴滴,接通。

“嗨,小芳,张哥,你好。”

“张老师,我认识,我有您的电话。”

“忙完了吗?”

“还没有,我在忙着整理资料,可能要到晚上八点才能下班。”

“是这样的,我想跟你谈一谈,你听说了没有,有个出版社跟我们台里联系,想把我的《鬼吹灯》发出去?张烨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办多了,我不同意,那家出版社就把我给省略了,也可能是台领导故意不让我跟他们接触,所以我就想打听打听这家出版社的号码,不过我都走了,不好去打听,就算打听到了,也打听不到,您看行不行?”

“呃,我也找不到,要不,我帮你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认识的,能不能打听到?”

“嗯,我也不介意。”

“好的,我这就安排,你等着。”

“那就多谢了,我请你吃顿饭。”

放下电话,张烨拿出一根烟,静静地等待着。

约莫二十分钟后,小芳给张烨回了个电话,动作很快,应该是对他的工作很上心,“呵呵,我已经打听到张老师了,你记下来吧,京城教育出版社,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出版社,他们的主要业务是出版官方的着作,但也有一些商业方面的着作。”

张烨赶紧记下,“那就多谢了。”

小芳压低声音道:“你就别谢我了,田彬田老师也是看出来你有这方面的需求,所以才让我跟你说的,他之前可是做过《深夜鬼故事》节目主持人的,和那些作家和出版商的联络都是他在做,对这方面的事情最了解,嗯,田老师也没让我说,所以我就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你可千万不要出卖我。”

张烨愕了一下,“田彬啊?他有那么好吗?他和田彬以前也吵过几次架,恩怨很深。

小芳叹了口气,道:“您走了,田老师可就惨了,昨天天台里把田老师的《深夜鬼故事》给撤掉了,换成了新的主持人,空着一个位置。”

“啊?”张烨一脸茫然,“不会吧,我不是说过了,让他再上去一次?”

小芳道:“都是贾严的功劳,贾严的《飞扬的青春》新栏目已经播出了八九期了,可从第一期开始,收听率就一直居高不下,前一期还能有这么高的收听率,完全是靠着《老少故事会》的人气,这已经不是正常的水准了,可这一次,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张烨笑道:“我知道,这次的收视率很低,但我知道,这次的收视率很低,只有百分之四十六,据说已经要被砍掉了,所以上头才把贾严的收视率调到《深夜鬼故事》,等《鬼吹灯》结束后,贾严就会接替他的位置,毕竟这几年盗墓题材的小说很受欢迎,市面上也有很多模仿你的好书,我们只需要把版权卖出去,就能带动一下收视率,台里显然是想让贾严拿到这个位置,让他混个资历,而田老师……当然就是牺牲的对象了。”

张烨蹙眉,“老田的日子过得真苦啊。”

小芳叹了口气,“你的《死水》也没能让他们醒悟过来,现在电视台一片混乱,不过我听说,田老师已经递交了辞职信,过几天就能走了。”

挂断了电话。

张烨从床上坐起来,听到自己的老对头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他非但没有一丝喜悦,反而很难受!

这个暂且不提。

张烨拨通了田彬留下的那个号码,一遍没有接通,大概是那边有事,等他再拨过去后,那边终于接通了。

“你好,谁啊?”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

张烨道:“您好,我叫张烨,是《鬼吹灯》的原创者,我听人说,贵出版社打算跟我商量,要不要出版一本书?你有没有这个打算?”

中年男人愕然道:“《鬼吹灯》就是你写的?”

张烨笑了,“哈哈,真的,真的。”

“诶,我还以为你们不会卖呢。”中年男人疑惑。

张烨道:“我可没跟你说啊,这消息是你从我公司打听来的啊?我也不知道他们跟我说了些什么,我已经辞职了。”

中年男人一听,也激动道:“哎呀,这可是好事啊,咱们正愁着《鬼吹灯》该怎么拿,可你那边却死活不肯答应,找上你可就方便多了,张烨老师,这事儿我是主管,您可以和我商量一下,您是要拿版税分成,还是要一口气买下简体字的版权?”

“多少钱?”张烨问。

那中年人道:“《鬼吹灯》的版权问题,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也知道,我也知道,所以我才会给你更高的评价,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是不是少了点?”张烨嘴上虽然不是很高兴,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好家伙,四百万?这么多钱,足够他吃几碗泡面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不算什么,《鬼吹灯》在张烨那个地球上的销量已经达到了一个疯狂的地步,张烨也不知道这个作者到底分到了多少钱,但肯定不止四百多万。

中年男子一愣,“张先生,我不清楚您的要求,不过您要相信我,能拿出四百万的,除了咱们京城教育出版社,还真没有第二家出版社愿意出这个价,还好咱们今年手头宽裕了一些,要是别的出版社,谁也不会冒这个险啊,要是卖不出去,那可就……”

张烨插了一句,“这不是早就定下来了吗?模仿我的小说都能卖这么多钱,《鬼吹灯》要是也能卖出去,那销量绝对是别人的好几倍!这一点,我相信大家都知道。”

中年人说道:“可您的节目是在广播里播出的,很多人都听过,这样会影响到我们的销售。”

胡说八道,他的《鬼吹灯》第一次出现在网上,很多人都看过。但这本书的销量,却一点都不差!

双方你来我往,你来我往。

张烨报出了一个六百万的价格。

而且,他们能出的价格,也就是四百八十万左右,这已经是很高的价格了。

见没办法,中年男人想了想,道:“张先生,六百万也行,不过你得把《小兔子乖乖》,《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皇帝的新装》,《皇帝的新装》,《绿野仙踪》的版权卖给我们,我们是一家教育出版社,专门做这方面的。显然,他们早就研究过张烨,也研究过他的童话,也知道他的故事有多珍贵!

“国外的童话小说,应该没有版权保护。”

“呃,不是,只是中国的简体字,我们还没那个实力在国际上发行。”中年男人觉得自己的眼光太高了,居然想着要在国际上发行?

张烨一琢磨,觉得这个价钱也不是不能接受,“好吧。”

“好了,既然这么急,那我们就在这里汇合好不好?签了合同吗?”中年男人说道:“我也是您《鬼吹灯》的忠实读者,我觉得这本书已经快写完了,所以才跟您签了协议,让您不要再播放《鬼吹灯》了,您有录音的版权吗?”

张烨道:“对,我拿到了所有版权。”

“那就这么说定了,要是等广播结束了,那就不用问了,对销量也有很大的影响,你都走了,不知道能不能把这件事给停了?”

“怎么可能,你自己去找吧。”

“好的,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写合同!”

交易达成,双方皆大欢喜。

按理说,《鬼吹灯》的价格并不算太高,也就是强强的样子,不过张烨知道,在他那个地球上,《鬼吹灯》的销量传奇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这是一年两年三年的积累,而出版社的六百万,是一次性支付的,算上通胀等因素,张烨也没吃亏,更何况,这还只是简体字的版权,还没算上游戏和电影的版权,这已经让他很满足了。

签约。

商讨具体事宜和推广事宜。

………………

第二日清晨。

贾副台长到了广播站,还没走到自己的办公室,他的秘书就匆匆忙忙地冲上来,“贾台长,出事了,京城教育出版社的人发来了一封律师函,让我们广播站立刻停止播放《鬼吹灯》,不然就要起诉我们侵犯版权!”

“侵权?”贾副台长大吼一声:“这怎么能算是侵犯版权呢?”

秘书干笑一声,“可是,可是这本书是张烨自己写的,他也没拿到版权啊,这封律师信还在台长手里呢,据说还签了张烨的名字呢。”

贾副台长火气都上来了,“小张这是什么意思?嗯?一个播出了那么长时间的节目,竟然要我们暂停播出?如何向观众解释?”

秘书叹了口气,“可是从法律的角度来说,我们的确是……”

贾副台长连忙走过去,“喂,主任,怎么了?不直播了?可是,他哪里能停下来!这件事还没有结束,不过……行,我明白了,我会让文艺频道的人去做的,您放心。”

台里也不想打官司,也不想赔钱。

贾副台长也是对张烨恨得牙痒痒。人都已经走了,你还缠着我?

没错,他们确实是在封杀张烨,贾副台长曾经天真地认为,张烨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出现在舞台上了,他会一直低调下去,在这种“封杀令”下,如果没有节目,他能翻出多大的风浪?可贾副台长等人却发现,他们虽然能在广播行业压制张烨,可在别的地方,他们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出版行业?

他们就是想封都封不了!

但张烨可不止是一个主播啊!他还在写小说呢!我也会写小说,也会写童话!跳出了这个圈子后,贾副台长气急败坏地发现,张烨居然还能在这个圈子里混出名堂来!这让他很愤怒,也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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