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这么严实干嘛？”陈实看着眼前把自己包裹起来的黄茂问道。
“别说话，我女朋友联系了之前我们说的那个帖子，她说想要过去看看。”
“你就不劝劝？”
“劝了，没用，”黄茂一脸无奈，“她给我说她们寝室的人都去过了，还说是真的，没有骗人。”
“那你穿成这样干嘛？”
“万一呢，万一就真是骗子呢？做点准备没错吧。”
陈实心中有点没准，思前想后，还是拉住即将出门的黄茂道：“要不，我也去看看？”
两人按照加入的群所给出的地址，来到一家饭店前。
“你说传销，会弄得这么正大光明的吗？”黄茂看着眼前有些豪华的饭店和门前的金灿灿的“辉煌”二字，忍不住问道。
陈实晃了眼周围，也算是半个繁华地段了，他就是再怎么想也不会把这个地方与他之前所猜想的传销或是诈骗集团联系起来。
“话说你女朋友呢？”
“哦，”黄茂打开手机，“她说她已经进去了，让我们找前台填一下信息，有人带我们进去。”
二人刚踏进店，就有一名服务员笑盈盈地上来：“是这边的大学生来参加我们辉煌的活动的吗？您好请先在这边填一下信息。”
迅速填好信息，又从一旁的帘子后出来一位服务员，跟着她的步伐，陈实两人被带了上楼。
“我怎么感觉有点晕乎乎的，”黄茂低下头与陈实轻声交流道，“我们不会被下药了吧。”
陈实嗅了嗅周围，除了有些闷以外倒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这里感觉是有些狭窄，可能是你的心理作用吧，等一下上去了看看还有没有这个感觉。”
两人被带到一扇门前，领他们的服务员微微一笑点过头后，转身下了楼。
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陈实把手搭在门把手上，缓缓推开了门。
“所以说，在我们大家庭里只要相互帮助，就一定能取得成功，让我们再一次一起欢呼辉煌。”
伴随着大厅里巨大的叫声，又来了一位服务员到两人面前，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两人找到空位坐下。
“这么多的人吗？”陈实有些诧异，看着眼前相对于外面的不同寻常，他的心也开始有些打鼓。
陈实又看向一边左晃右晃的黄茂，感觉悬着的心好像还是不能放下，赶紧止住了他道：“还找你女朋友呢？我也感觉这里有点怪，要不你找到了我们就出去算了。”
黄茂的状态有些不对，这是陈实明显感受到的，对方开始津津有味地听起中央一位陌生的戴着面具的男人孜孜不倦地讲解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至于那些所谓的团结啊、拼搏的词语，他更是一点也听不进去。
更糟的是，他也逐渐有了一种昏昏的感觉。
这里，有问题。这是陈实闭上眼睛前最后的想法。
此后，陈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跟着众人一起欢呼雀跃，听着那个男人的一些像是可以迅速走向成功的词语，他与黄茂迅速地融入了那个奇怪的集体，一直到和黄茂分别的时候，他才慢慢地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行，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回去小心。”
“好。”望着远去的黄茂和他女朋友的背影，又掂量了一番手中组织刚发的一袋零食，他自己开始有了说不上来的感觉。
说的刚去熟悉工作就先发点东西意思意思，好像也有点道理。陈实估计了一下袋中的东西。好像算上去也差不多。
回忆起当时的记忆，陈实不由得产生出莫名的愉悦感。
什么传销嘛，明明就是自己吓自己。
“你说这玩意儿是真的？你有问题，你收了多少钱？”徐晓天一脸不可思议地质问陈实。
陈实把手中的东西放下，抬手打住徐晓天：“先别定义，我今天就登记了几张表，就赚到这代东西，等下次就可以直接领钱了，这，一目了然啊。”
徐晓天扒拉了一下陈实带回的东西，摇着脑袋回到自己的床上，他把被子一盖，自言自语说道：“你让我先静静，让我先静静。”
“行，你静你的吧，我去图书馆去了，上次看到书里面有些东西我还想用用，你不出去的话我也就不拿钥匙了。”
陈实把门关上，感受着外面的风迎面吹来，他觉得自己像是要和这阵风一起飞起。
“危禁异能一般包括但不限于对死物的控制，对生命体的控制，已经对大范围人群精神的暗示等危险异能，但对于危禁异能的运作原理，由于缺乏过多材料，无法得到相应印证，现学术上所公认原理仍然未得到统一……”
陈实换了个姿势停顿了一下，他在看的正是他之前看着玩的关于危禁异能相关的书，一开始他也没想过再度打开，可就是一股直觉致使他开始怀疑起什么。
精神暗示吗？如果这种东西用在人群里，那岂不是就是直接的精神控制吗？陈实望着天花板，不断有东西从他脑海里蹦出来。
这样不是会更容易发现吗？不对。
陈实又翻了翻书，一字一句念道：“……关于精神控制方面的异能，根据已有的一项例子，可浅判断为十五年前的群体自残案，危禁异能者通过控制人的常识与大脑里，可使人产生幻觉甚至是改变对方的感受……”
不对，不对。陈实关上这本书，急忙来到另一片阅读区。
“……我们由于当时没有办法直接判断出真正的危禁异能者，于是有人自告奋勇前去被控制，但他却没有收到对方的影响，根据当时所怀疑的人员名单的表情变化，我们迅速得出危禁异能者的所在位置并及时进行了抓捕，最终本案将伤亡控制在八人……”
“混沌异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抑制吗？这种解释科学吗？”陈实不确定地猜想到，不过他反应过来，他身边就有混沌异能的人。
“喂，妈，混沌异能可以抑制精神控制是不是真的？”一出图书馆，陈实就打通了韩清婉的电话问道。
“啊，什么？混沌异能？对对对，是可以，你问这个干嘛？书上看到的？十几年前的那个案子？那是你妈妈的师兄，一个音序异能者，要不我下次带你见见？我好久没看见你了嘛，见一下嘛……”
急忙打断了韩清婉的不满，陈实心中有了些无奈。
明明上个星期才回去过的，不过，有些东西倒是可以确定了。
陈实努力回忆之前的事情，从他们走进那所饭店到他被黄茂扶出来后，中间那些不断被淡化的记忆开始慢慢浮现。
应该就是上楼的时候开始被控制的吧，哎，那为什么我比黄哥反应得更慢呢？
想了半天，陈实再一次打通了韩清婉的电话。
“哎呀，是不是想妈妈了？哦，这个啊，你去问你们老师呗，我又不是专业的。先别说其他的，你爸想你了，这周记得再回来一次啊。”
一脸黑线地挂掉韩清婉的电话，陈实没有办法，只能上门打扰老师的清闲。
“你这个问题倒是没有人研究过，怎么？想提前确定下论文吗？”
“没有，就是看书的时候看见了，想到这方面的问题，要是能研究研究那肯定也是挺好的。”
老师喝了一口茶水，慢慢给陈实解释道：“这个点不是没有人想到过，的确从其他几个方面上的研究结果反映，几乎所有混沌异能者都能在相同情况下比元素和肉身异能者更容易集中注意力、更能抗压什么的，但目前也只是到了这个层面，因为就它的结果来看，差别其实不算太大。而且那个危禁异能数量实在太少，没什么相关的参考价值，最后也就没什么人研究这一方面了。我也给你说一下，现在关于这些精神强度的研究，最好不要把自己绕进去，还是选个前景明朗的方面好点。”
“明白了，谢谢老师，不好意思，打扰了。”
倒弄了半天，陈实虽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结论，但这并不妨碍他想到一个计划。